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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奉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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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九洲艺术鉴赏文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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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5 10:39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5 10:28
好墨是非同寻常的

潘字鉴赏


发表于 2009-5-6 21:37:43
刚才翻出一件去年装裱的潘良桢先生书法,
我去年似乎没有看懂,
刚才再看看,
感觉去年潘字已有“不可及”之意思。




我顺手扫描的三段,
没有选择,
随意扫描。

你得深深的熟悉书法史,
然后才能略懂。

我想起前几天开会时候,
徐建融说,
有人攻击“俞剑华学派”是在解决“狭小领域内的狭小问题”。


艺术史就是解决“狭小领域内的狭小问题”的学科。


你说的这些特征,
恰好都是中国一些传统艺术的特征。


京剧,
除了传统没有其他。。。而且非常扭曲!
我也看不到梅兰芳作为一个男人演女人,有什么“非扭曲”可言!
我看是“异化空前惨烈”!


绘画,
把山水画成那样,除了黑色就是白色,不是“扭曲”么?
健康一点,不如数码相机拍点风景照片!


上面说了,
乾隆书法最健康,你要看么?
王羲之书法扭曲成那个样子,左右分的那么大,你有何感想?

你描述潘字的特征,
恰恰就是中国书法的基本特征。


所以你虽然是在批评潘字,
其实是在高度赞扬潘字。


你其实是在赞扬潘字已经探得中国书法神髓的东西。

我其实有时候也在问我自己,


喜欢何绍基吗?喜欢的。


喜欢王铎吗?喜欢的。


喜欢王宠吗?也喜欢的。


然后我再问自己,我是什么口味?怎么可能同时喜欢这三个人?


我想了很久,
答案是,看得多了,就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了。只喜欢水平高的。与他们的“风格”无关。



你要是在书法上从黄宾虹转向齐白石,
岂不是眼光倒退了?

齐白石的字很单调。
潘先生字,
堪称力能扛鼎。


尤其是小字,
更加厚实。


送我的那件书法,
我看熟悉了,
再去比较吴昌硕的一些提画书法,吴昌硕没法看。


不相信,
你们可以比较。

艺术家最重要的就是提供一个审美新境界,
在这个新境界面前,
任何人都会谨慎对待。

健在的人中,
我一看就懂的书法,
应该没有什么价值。


说明其没有审美新内容。

潘字一点不怪,
而且可能是目前最正宗的书法,
其它倒是要么平庸要么怪。


你要是说潘字怪,
大约类似于150年前,
苏州人说何绍基“怪”,
其实何绍基最正宗,一点不怪。

启功那个审美领域叫“平庸”,
哪里值得赞扬?


你和平庸的比起来,
如果差不多,
那么也就是平庸。

启功那么没有贡献的字,
如何能拿到这里来讨论?

吴昌硕呀,
我不是说了吗,
吴昌硕很多题画书法都不如潘先生作品。

你有点小看这个栏目了,
这个栏目发生的事情,
可以“通知世界”。


这个栏目进出的人的水平之高,
也绝对不是你想得到的。

我们希望在这个栏目里,
做到道义相交,
其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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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5 10:43 | 只看该作者

作为社会科学的艺术史面临方法论和理论的挑战
——纪念俞剑华《怎样编著中国画通史》发表60年
刘九洲






俞剑华(1895-1979)教授是中国20世纪重要的艺术史家。他的大量著作表明,他是一个真正热爱艺术史的人,是一个对艺术史倾注了毕生心血的人,他是那个时代,把中国艺术史引向光明方向的人。


他的《怎样编著中国画通史》一文,1948年发表于《文潮月刊》,展现了他在艺术史方面缜密的思维和宏大的抱负。在这篇文章中,他把当时能想到的中国艺术史的发展方向,进行了总体描绘。


距这篇文章发表,又过去了60年,中国艺术史研究获得了很大的发展。如果说,在当时,《怎样编著中国画通史》体现艺术史面临的挑战,主要是“很多知识不知道”,那么,60年后的今天,艺术史研究面临的挑战,则是“知识的层次”不够。换一种说法,当时面临的是“知识数量”上的挑战,现在则面临着“知识质量”上的挑战。


譬如说,现在我们想知道一个画家的资料,查阅一下相关出版物,再到网络上搜索一下,立刻知道在哪些博物馆,有哪些作品存世,以前有几篇关于这个画家的论文或者资料。但是,面对复杂问题,譬如说,关于《溪岸图》的讨论,我们就会发现,《溪岸图》的画面特征,辩论双方都很清楚,但是如何理解、如何阐述、如何处理这些“画面特征”,如何阐述这些“特征的意义”,双方显示了很大的不同。


依靠现代科学哲学的发展,社会科学中的心理学、社会学、政治学、传播学,都已经找到了解决类似问题的办法,但是艺术史还没有找到。因此,今天艺术史面临的挑战,来自于其他社会科学的发展,主要来自于方法论和理论方面的变化。
下面,我把最近60年社会科学在方法论与理论方面的发展情况,结合艺术史的事例简要阐述。这样可以说明艺术史作为社会科学的一个部分,面临哪些挑战。


一,艺术史需要方法论研究


什么是方法论?简单的说,方法论是关于科学研究方法的哲学讨论和具体研究,是维护学术研究中从论证到结论的过程,走在科学道路上的学问。方法论的哲学讨论,主要关注“科学知识”是从哪里来的。方法论的具体研究,就是对具体的科学研究方法的改善和提高。如何把艺术史固有的研究方法,如图像比较方法、考证史料方法,改善、提高,也是方法论的内容。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提出一个说法,在学术中,这些说法被称为“假说”。如果假说经受了科学的检验,就可以成为命题或者理论。众所周知,假说的提出,无外乎两个逻辑途径:归纳和演绎。归纳始于具体的观察,从观察中抽象出的假说。而演绎恰恰相反。


1959年,波普尔(1902-1994)发表了英文版《The Logic of Scientific Discovery》[1]。 1981年,他继续阐述这个观点[2]。他指出,演绎过程是科学理论的根本来源,而不是归纳。为什么呢?比如说,有一个关于天鹅的假说,“天鹅都是白的”,如果使用归纳法,那么在观察大量白色天鹅之后,“天鹅都是白的”就得以验证了吗?显然不能。波普尔认为,真正科学论证过程应当是一个演绎的过程。那就是说,要尽可能去发现和观察到不是白色的天鹅,如果发现了,那么“天鹅都是白的”这个假说就被推翻了。如果没有发现,这个假说经受住了这次检验,有了成为理论的可能。这就是波普尔所说的理论只能从“证伪”中来,而不是从“证明”中来的意思。“可证伪性”也就成为了科学和实证理论的根本特征。


证伪这个逻辑过程,在过去的50年中已经被学术界逐渐接受。

这个看起来简单清晰的逻辑,在使用中,由于这样的思维不符合人们的日常思维,所以,不知不觉就会落入“举例”的方法中去。
在2004年台湾出版的《怀素自叙与唐代草书学术讨论论文集》[3]中,不少文章都不自觉地使用了“举例”的方法,来证明《自叙帖》不是摹本。他们的方法就是,指出一些“看起来很精彩”的地方问大家:“这个怎么可能是摹本呢”?这个就是“举例”,从逻辑上来讲,这些地方不能作为自叙帖“不是摹本”的证据。


如何检验《自叙帖》不是摹本呢?严密的逻辑就是:看整个《自叙帖》是否有“黑天鹅”。如果找不到“反证”,我们可以承认《自叙帖》不是摹本;如果找到了“反证”,那么原来命题就不能成立。事实上,此论文集李郁周文章中,已经寻找出了这个“黑天鹅”,就是李郁周《故宫本自叙帖是苏液本自叙帖的摹本》一文的图7——图24,尤其是图9、10、17、18、23、24,这六处。不论有多少正面的“举例”,只要有一个确定的“反证”,就可以推翻整个命题(这里顺便说一下,不确定的反证不算数,在研究中一些人指着所谓的“疑点”,就想作为“反证”,同样是不符合逻辑的)。


而傅申在文章中说的“一部分疑似的例子来概括全体七百余字,是不能成为定论的”,则是方法论上的明显错误。古代书画鉴定,不是说,假如有100处讨论点,判假的一方必须举出51处是假的,才能说明整卷书画是假的。其实只要找出一处确切的虚假,就可以了。
找到一个“黑天鹅”就可以了。




二,理论在艺术史中的作用
谈方法论,不能不提到理论。理论是我们探索未知世界的一种手段。从某种狭义的角度说,学术研究是为了发现、提出、验证和使用理论。


那么理论是什么?马克斯·韦伯(1864-1920)曾经有过一个很好的比喻。他说理论就是一张地图,如果我们的地图过于具体和详细,面积几乎与现实一样大,或是他们太过于简单抽象,都没有太大的使用价值,无法给我们指引方向。但是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我们完全没有地图。


理论其实是关于两个或是多个事物之间的关系的判断。其用处就在于描述和解释现象并用于预测未来或是未知世界。
在艺术史中,一些学者也不断地提出过理论,譬如说,李霖灿1975年发表的《中国山水画上苔点之研究》,提出了关于苔点的变化规律,就是一个理论。方闻提出的关于早期山水画结构特征的变化,也是一个理论。2008年1月,邱士华在台北《故宫文物月刊》上发表《八达春游图的时代问题》,其中讨论到11世纪绘画地面的角度倾斜问题,有一个变化规律,这也是一个理论。


在艺术史界,有学者抱怨过理论的用处不大,其实,随着科学哲学的发展,随着理论本身的发展,其作用越来越明显。1977年,西蒙(1916-2001)在《Models of Discovery》[4]中提出了“理论的限制性前提”的问题。艺术史理论如果使用这个思想,在一些理论上加上合适的限制性前提,其作用就会显现。


西蒙提出的这个“限制性前提的”的意思就是,例如,在物理学中,如果需要重量不等的物体在自由落体情况下同时落地,那么就需要真空环境。这个“真空环境”就是这个理论成立的“限制性前提”。


在艺术史中,通俗的说,就是要注意理论的适用范围,这个适用范围,就体现了理论的“限制性前提”。当然,如果限制性前提越多,说明这个理论的适用范围越小,理论的价值越低。反之亦然。在艺术史中,理论的限制性前提,主要体现在对理论适用的时间限制条件。譬如说,上述李霖灿的理论,就只适合于主要是南宋绘画的情况,用在清代绘画则毫无用处。邱士华的理论主要适用于11世纪前后的绘画。很多艺术史的理论,如果考虑到“限制性前提”,其理论本身的完备性就会大为加强。


在使用理论的时候,还需要注意一个基本问题,那就是,在艺术史领域,很多课题是可以获得“全集数据”的,在“全集数据”存在的情况下,理论是没有用处的。譬如说,我们完全掌握了一个时代或者一个画家的全部作品,那么我们就不需要再去“推测”未知,那我们就不需要理论了。理论始终使用在非全集数据的情况下,这一点是需要强调的。


一个学科理论的发现和进步是这个学科进步的标志,因为理论的进步意味着我们对这个学科的现象有更加全面深入的理解,意味着我们掌握了更准确的解释和预测这个学科中现象的工具。艺术史这门学科也不例外。
那么理论如何检验,如何发展呢?在艺术史这门学科中我们又该如何看待这些问题呢?


三,在检验命题和理论中要关注统计学的发展


对于同属于社会科学的心理学、社会学等学科来说,对于一个新命题,或者一个新理论,一般情况下有三种检验办法。一种是搜集实际数据,进行检验。另外一种是做实验获得数据。这两种办法,都是依靠事实形成数据,至于如何检验数据,已经有比较完备的学术规范。


有人可能会对“数据”这个说法很反感,因为艺术史中似乎没有什么数据,其实,数据体现的就是“正确的逻辑关系”,并非数据本身。艺术史研究一样需要“正确的逻辑关系”。


在研究中,特殊情况下——往往是遇到没有办法收集数据,也没有办法做实验的情况下,还可以接受纯粹的理论推导——一般情况下已经不采用这个办法。


也许有人要问:为什么要检验理论?这涉及到学术与否的问题。你提出的东西如果不能被检验,则无法认为这是学术。神学就无法被检验,神学显然也不被看成是学术。


艺术史中,检验的价值何在?譬如说,南宋画院风格的衰落,是什么原因?高居翰教授曾经说过,这是因为蒙古的入侵。这是一个“社会原因”方面的假说。我也可以提出一个假说,那就是通过对南宋画院内部画家师承关系的排列,认为南宋画院内部画家“职位继承”上存在明显的“近亲繁殖”,“近亲繁殖”导致南宋画院风格衰落。这也是一个假说。这两个假说哪个能成为“命题”?这就完全取决于论文的检验水准。而且只要有新的检验方法,旧的课题完全可以重做一次,成为新的论文。


1996年到2004年,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的中国学生,自然科学的博士数量,是社会科学博士数量的20倍。西方很多社会科学博士研究生,都在“检验”这个环节出现问题,最后没有获得博士学位。从事学术的人对于如何检验,是抱有60%以上的严肃程度的。一些当代学术大师,他们之所以高明,在很多情况下,就是他们知道如何检验一些假说,他们知道哪些假说目前无法检验。


有一些艺术史论文,检验的环节几乎没有,仅仅提出了“假说”,论文就结束了,这样的论文格局是有明显缺陷的。譬如说,关于《出师颂》与《淳化阁帖》的真伪讨论,一些认为这两件是赝品的文章,指出了一些“疑点”,完全忘记了“检验”。要注意到,如果这些疑点成立,那说明整个帖都是赝品,没有一处是真的,这才是讨论的终点。而不是说,只找到了“疑点”,但是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黑天鹅”,也不继续检验,就下结论说:赝品。这是缺乏检验环节的明显表现。


在讨论如何检验理论时,除了熟知的方法,我们还要谈到统计学在检验中的作用。统计学与艺术史学科至少有三个方面关系。
第一,如何通过局部推测整体,两门学科有密切的共同关注程度。譬如说,我们要调查美国选举之前,支持奥巴马的比例是多少?如果对全部选民都询问一下,自然是最准确的办法(搜集全集数据),但是,面对全美国的选民,这样的调查因费时费力,是难以完成的。统计学这个时候大显威力,只要电话询问不到2000个家庭,就可以掌握全国数据。2008年的选前调查的准确程度,再一次证实了统计学的威力。


对艺术史来说,统计学有什么作用呢?
由于历史原因,艺术史中大量数据都不是全集数据,但是我们可以通过统计学,推测全局数据。譬如说,钱颖与我合作的《南宋绘画的两大流派》一文,就是根据《图绘宝鉴》第四卷的数据(不是南宋画家的全集数据),用统计学工具得出,南宋时代,两大画派,基本面貌是什么,其间紧密联系程度大约是多少,特征是什么。这就不是“简单观察”获得的结论,而是在严格学术规范下使用统计学获得的结论。这样的结论,其他学科就敢于引用。因为从研究方法上看,这是他们熟悉的,从学术上看,这是可以检验的,也就是可以证伪的结论。在艺术史研究中,要避免出现“不能证伪”的话题,因为不能证伪的话题,就不是学术问题。譬如说,星相学就不是学术问题。


其次,在推测未知领域方面,统计学的学术思想的发展,对艺术史学有启发。经典统计学在推测未知领域的时候,一直相信,有一个绝对真理,我们使用各种手段,在不断靠近这个绝对真理。1950年以后,一个新的学术思想开始占领更多的学者的思想,那就是,在我们研究中,我们只能够依据现有的最好资料,推论出一个我们可以推论到的地方。这个概念叫“Bayesian statistics(贝氏统计学)”[5]。这是根据Thomas Bayes (1702–1761)名字命名的一个思想理论。这从某些方面解决了艺术史学面临的一些困境。譬如说,有不熟悉艺术史的人会问:《清明上河图》是宋代张择端的作品吗?谁看到啦?艺术是门外汉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貌似很逻辑,但是却不知道学科内部知识体系之间的联系程度,也就是缺乏专业训练。对于《清明上河图》的直接证据,只有画后一段题跋,要是放在其他地方,画后一段题跋作为直接证据,还不是购好,不能作为绝对真理来看待(当然我个人绝对相信这是张择端的作品),但是,如果具备了“Bayesian”这个思想,我们就可以告诉他们:就目前研究水准来看,我们确认这是张择端的真迹。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回答。同时,对于艺术史一些领域,很多学者以为“资料太少难以研究”,根据“Bayesian”学术思想,即便资料太少,我们也可以推论到目前可以做到的最好境界,就是更加接近真理一步。


第三,如何建立起“联系”的问题,统计学有很好的回答。学术其实就是在是否存在真实“关系”上展开讨论。对于自然科学来说,这种“关系”,要求一般是100%,也就是说,只要条件符合,一定会出现一样的结果。最严格的关系,就是因果关系。


社会科学则不一样,因为这是研究人类社会行为的学科,人的因素是复杂的,不可能获得100%的关系,那么现在社会科学是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的呢?现在美国社会科学杂志对于专业研究结论的一般规范是,达到统计学中有意义的相关系数,论文就可以发表。
对于艺术史来说,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在过去很多年中,我们也许潜在相信,或者试图群体证实,一个画家的“生活环境”,与他的“风格”是有密切联系的。但是最近的研究越来越显示,有大量反例。有的画家作品格调很高,但是人品很差——董其昌;或者有画家艺术面目清雅,但是却是巨富——吴镇。我们如何来看待这类问题?如果采用统计学办法,就可以把古今画家这个方面的真实状况形成一个数据库,看看他们的生活环境与风格是否存在“真实联系”,也就是用统计方法,看看他们的“相关系数” (correlation)如何。这就是在目前情况下,解决这个分歧的一个社会科学普遍认可的研究思路。
总之,在检验这个环节,需要借鉴的环节很多。


四,理论的阶段性发展
理论发展的一般规律是什么呢?1962年,库恩(1922-1996)在他的《科学革命的结构》[6](有三种中译本)中说,理论的发展是学科发展的最大特点。理论是跳跃式发展的,不是匀速上升的。库恩使用了一个词汇“paradigm”,来描述这个过程。中文翻译做“范式”,有些辞不达意。这个词汇的主要意思,是在一般理论模型之上的一个学科内公认的概念和话题。理论的发展主要是这个“paradigm”的发展变化。


库恩提的基本模式,现在影响很大。简单的说,“公认的范例”是库恩阐述其科学发展观的逻辑起点,而在“公认的范例”产生前,任何一门科学都经历了“前学科”发展阶段,不同的人对同样的现象,做出了不同的描述和解释。科学工作者通过大量搜集事实,形成某种公认的东西,初期的此类分歧大部分不见了,即形成了“规范”。在这以后,学者们主要在做一些修补工作——直到出现此规范内较多的“反常事例”,这就是新的“学术危机”。这时学者需要放弃以前的规范,开始寻找新的信念与方法,以解释上一个“范例”所不能解释的问题。这就是一个新的“规范”形成了。


知道这个描述,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艺术史的发展阶段。在1960年代前后,由于发源于德国的艺术史学科的发展,人们开始逐步接受“风格”这个概念在艺术史作为核心问题。中国艺术史最晚在张珩(1915-1963)《怎样鉴定书画》出版的时候,就开始接受“风格”作为讨论的核心话题。而不是在此之前的“著录”、“印章”等等。这代表中国艺术史研究从“前科学阶段”,进入到第一个“规范”阶段,就是以“风格”为核心的研究阶段。最近50年的中国艺术史的发展,绝大多数成就都来源于风格辨析。


目前的艺术史的理论阶段是,有的研究还停留在“前学科”阶段,大多数研究,已经使用“风格”作为核心概念。也还有一些研究,抓住“风格”中出现的“反常事例”,对“风格”进行攻击,但是似乎并不准备营造一个新的“规范”,并不准备寻找一个新的、可以取代“风格”的核心话题,而是似乎想把学科拉回到“前科学阶段”中去,这是学术史上罕见的现象。在2004年的《怀素自叙与唐代草书学术讨论论文集》中,有些文章以次要因素、辅助因素为研究对象,并且希望以这些次要的和辅助的因素的研究结论来反对主要依据,这是明显的理论错误。参照库恩的理论,可以看到这是与科学发展规律相违背的学术讨论。在非常特殊的情况下,次要因素和辅助因素可以上升为主导因素,但是在《自叙帖》讨论中,主要依据本身有足够多的信息量。
在这个事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需要重视社会科学中理论的发展,这样可以看清一些争论的原因何在。


五,艺术史面临的挑战


如果纵向比较,中国的艺术史在最近60年来,获得了很大的发展。这些发展主要体现在对原始材料的认识程度大为提高,《中国古代书画图目》出版了,《中国绘画全集》出版了,现在《宋画全集》也在编辑出版中。这些出版也正是俞剑华教授当年描述“中国画通史”。当我们翻看50年前出版物的时候,我们会感受到艺术史的内容,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作为横向比较,艺术史作为社会科学的一个组成部分,面临的挑战,主要来自于其他社会科学,已经开始采用更加可靠与严密的逻辑,而在这个环节上,如何自觉地借鉴这些方法、理论,则是艺术史的新课题。


本文讲述的方法论与理论方面的动态,属于最简单的阐述,要掌握这些知识,需要专门学习。而如何把这一类提高了社会科学整体研究水平的知识与工具,恰当的使用到中国艺术史领域,则需要不断的研究和摸索。艺术史研究对象的信息特征类似于历史学,信息缺失很多,在什么课题中可以严格使用这些方法论和理论的规则,在什么课题中,在什么环节可以变化要求,就需要充分考虑课题的具体情况,这也可能是未来艺术史研究中,要求最高的环节。在历史学中,有人称这个环节为“分寸感”,也就是说,不能在需要严格要求(方法论)的时候,放松要求,从而犯明显的错误。同样,也不能在资料极度缺失的情况下,妄谈“方法上要严格”,从而在学术上犯“保守”的错误。这些新动态的提出,会带来更好的学术规范,这些新的动态可以启发艺术史的发展方向,是无疑的,这些新动态并非是“西方的学问”,而是“人类的学问”。这些新的学术动态,并不是要改变学术逻辑,而是在完善学术逻辑,并不是要丢掉中国艺术史的传统优势,而是在传统优势上,增加更多的学术武器。


理想中的艺术史,在俞剑华先生那个时代,他用《怎样编著中国画通史》给我们描述出来了。60年过去了,艺术史面临新的挑战,我们可以描述出一个新时代的“理想的艺术史”,虽然不可能完全做到,但是正如地图的作用一样,有一张地图,肯定比没有强。


[1] Popper, Karl R.1959. The Logic of Scientific Discovery. New York: Basic Books.




[2] Popper, K. (1981). The myth of inductive hypothesis generation. In R. D. Tweney, M. D. Doherty & C. R.
Mynatt (Eds.), On Scientific Thinking.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Popper, K. (1981). Science, pseudo-science, and falsifiability. In R. D. Tweney, M. D. Doherty & C. R.
Mynatt (Eds.), On Scientific Thinking.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3] 中华书道学会编印,2004年,《怀素自叙与唐代草书学术讨论论文集》,台北出版


[4] Simon, H. A. (1977). On judging the plausibility of theories. In H. A. Simon (Ed.), Models of Discovery.
Dordrecht, Holland: D. Reidel Publishing.


Simon, H. A. (1977). Scientific discovery and the psychology of problem solving. In H. A. Simon (Ed.),
Models of Discovery. Dordrecht, Holland: D. Reidel Publishing.




[5] R. T. Cox. (1946),"Probability, Frequency, and Reasonable Expectation," American Journal of Physics, 14, 1-13.


[6] Kuhn, Thomas. 1962. The Structure of Scientific Revolutions.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28#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5 17:11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5 10:43
作为社会科学的艺术史面临方法论和理论的挑战
——纪念俞剑华《怎样编著中国画通史》发表60年
刘九洲

赴北京参加“俞剑华国际学术研讨会”


发表于 2009-4-26 20:44:20
这一次赶到北京,
参加中国美术馆,与南京艺术学院联合举行的“俞剑华学术研讨会”,
见到了很多真的是“久仰”的学者,
畅谈一天,
受益良多。
















这种讨论会,
会上交流固然很多,
会下交谈更是热闹。


外地参加会议者,住在王府井大饭店,
饭店大厅早早拉起横幅。

会议的举办地点是中国美术馆,
会议室就在中国美术馆那个大屋顶下面的那个房间,
远看照片,
真有点象牙塔的味道,
哈哈。。。。

会议的大多数论文已经出版了,
这是论文集的封面,版权页。

我还跑到了琉璃厂,
没有想到,
周末有的门市不开门。


只好买了几年的《文物》,
让书店邮寄给我了。

我早上,还跑到故宫武英殿,
看了“第四期”古代书画展,
《渔村小雪》,《芙蓉锦鸡》,《百花图》,都在展览,
《百花图》真迹,给我启发很大。

不能这样说,
因为我对俞剑华研究不多,
所以只能采取这样的写法了。


我的发言后来也完全离题了,
主要讨论了我这文章的背景,
而不是在宣读文章。
真的有些抱歉。。。。

还要特别感谢会议的组织者,
南京艺术学院投入了很多经费,
把这会议组织得非常好!

我对俞剑华先生研究不多,
这一次,南京艺术学院几位先生提出“俞剑华学派”,
提出了一些俞剑华学派的特征,
值得期待。


在我看来,
俞剑华学术特点就是踏实地做资料,同时又存在比较宏大的规划。


他的最大成就可能是《历代画家人名辞典》,
因为书画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影响书画界以外的人的书籍,
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本。

有些问题,
无法证伪,就根本不是学术问题。
所以不需要多考虑。这是一个基础分界。


随便谈一下当然可以,
但是无法成为“文章”。


学术不是万能的,
学术不是解答任何问题的科学。


当时会场上,
徐建融教授说,有人攻击俞剑华学派,
说俞剑华学派是“解决狭小领域的狭小问题”,
我闻之大笑!


艺术史,本来就是解决狭小领域的狭小问题的学科,
要解决广大领域的重大问题的机构,
那叫政治局,不叫艺术史系。


哈哈。。。

渔村小雪图,
真迹不如图片。


画卷最后本来是最精彩的丛树部分,
笔墨不够调和,
非常遗憾。


还不如上海博物馆水墨本《烟江叠嶂图》。


真迹有时候真不咋样。

我那篇文章虽然我尽力去写的“通俗”,
但是内容本身实在背景非常复杂,
不容易一下子阅读舒服,
也许应该当场“解读”一下,
但是没有做,
而是可能花费了大大超过规定时间,去讲了“其他背景”,
对文章没有评议,
所以还是稍微感觉很抱歉。

这次去故宫看到三件比较重要的宋画,
感觉有些异常。


有些名作原作也就如此。


倒是《百花图》,虽然稍有尘土气息,
但还是好的。一流的好东西,现在对其认识不足。


也是新展览馆的好处,
这张《百花图》,16米长,
在新展柜也没有办法完全展开,但是展开了大约10米,很不容易了。。

我的会议发言恰好就是讨论的图像在艺术史学科发展过程中的地位变化这样的问题,
由于基本上是没有稿子的即兴发言,
所以我也有些不能完全复述说了什么。


如果想清楚了,我就会依靠那个发言,补充一下,再写一篇小文章的。

这种无聊的说法你也信?


他怎么知道这是“一笔书”?


关于《自叙帖》,
傅申自己已经认错,
不少不懂鉴定、没有鉴定成绩、不明事理的人在坚持,
我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我觉得在《自叙帖》问题上,
台北故宫有些搞笑了,
只要拿到阳光下面,
透视一下,
就可以看清楚的事情,
搞那么多花头,
说明他们有点想不明白问题在哪里。

我听了很多发言之后才发言,
临时决定不谈我的论文,
而是讨论这个论文的背景,
也就是阐述一下中国艺术史学科,一路发展过来的几个大阶段的特点,
我这个回顾可能讲得比较有趣,
大家反映较好。


然后我说,如果目前艺术史这个阶段事情做好,
就面临我文章中说到的一些问题了——文章本身的问题是一句话也没有讲。

我假如是文彭,
我就是一笔写出来,
你红外也罢,扫描也罢,如何能判断我写的,是真是假?


一笔写出来就是真的?


傅申开始不是说,他不相信谁能一笔写出来。
后来看到另外一个本子的照片,
马上就改变观点了吗?


阳光照射,
就可以看出是否一笔写成,
这个简单的道理,
你以为文彭不懂?可能吗?
古人在这个环节不会笨蛋的。

图绘宝鉴第四卷是一个特殊的数据库,
是元代对南宋的资料的汇集,
基本上就是一个接近全集数据的东西,
基本不存在抽样是否正确的问题。因为不需要抽样了。


至于用美国大选的问题,
文章中本意是在说明,
社会科学的某些学科,已经大跨度的发展了,
不再是原来的“观察观察”。


没有直接准备“指点艺术史”的意思。


而艺术史则完全不知道利用这样的进步。也不知道如何利用。

对于鉴定来说,
红外也罢,
扫描也罢,
都属于研究方法上的进步。


在研究方法这个层面上,
解决具体问题的时候,
谁用的方法最简洁的解决问题,
谁的方法就是最合适的——也就是水平最高。


否则绕来绕去,
搞了半天,
不出现效果,
那么方法就变成摆设了。

其实艺术史学,
多在“举例”,
在如何举例,才能够在方法上不错误,
这就是要运用统计学达到的科学环节。


这个在我看来是非常有趣的一个话题。

在统计学运用中,
数据采集问题是基本问题,
这是任何学科使用的时候,都首先要注意的问题。


对于我写的那篇论文来说,
“数据采样”的讨论,不存在针对性。


目前,
对《图绘宝鉴》第四卷本身的研究,
已经比较完备,
前人研究现实,其本身就是一个接近“全集数据”的文本,
而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抽样数据,
所以不存在抽样情况如何的问题。


文章更加关心其中具体内容之间的“相关系数”,
这才是文章主要贡献。


我提到统计学,
因为艺术史学几乎不能不举例,
如何使得“举例”被接受,在什么基础上“举例”可以被接受,
这要靠统计学的思想。


至于把图像数据化,
我暂时其实倒是抱有悲观态度的。这未必是一个方向。
图像就是图像,
未必能够合适的数据化。

同意。


也就是那个基础数据表格中,
1,还是0,
能够准确区分,
就可以把图像数据化,
否则不成。

为什么一定要“证据要过硬”,
这其实是在要求,
证据一定要你懂。


你如果不懂导弹的原理,
导弹就不能起飞?


轮到书画领域内,
就一定证据要你懂?不见得吧?

不要拿什么复旦大学的大帽子来套我,
我害怕复旦大学的大帽子?
哈哈。。。。。


不是所有的三轮车夫都可以到复旦大学去读博士,
你也没有本事在书画领域到达那位兄弟在古文字上的学术水准。


你如果达到了那位兄弟的学术水准,
你也就看得懂人家说啥了。


你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一个高中生去读博士,
不至于让你狂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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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5 17:12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5 17:11
赴北京参加“俞剑华国际学术研讨会”

在高一点的层次上,书法不过是“留”“停”两个字


发表于 2009-4-23 13:34:22
最多不过是考虑如何“留”,
如何“停”。

留得过多,就会滞。
停得过多,就是板结。


反过来就是“流利”,这个倒是不难。

230#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5 17:16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5 17:12
在高一点的层次上,书法不过是“留”“停”两个字

清华大学这个古董班,开得有些可笑
发表于 2009-4-8 11:32:25


专家型古玩鉴定高级人才研究班
(玉器班)
(瓷器班)
(书画班)
——培育中国古玩鉴定专家型研究型高端人才的摇篮




今天收到这么一个邮件,
很有趣,
专家讲课,
15000多元钱的学费,
当然,
也不算贵,2000多美元码,
美国普通州立大学一个学期的学费还不到。


但是可笑之处在于,
其教学基本思想是错误的。


基本思想是错误的。


书画鉴定一块,
除了讲基本知识,
就是讲“如何辨伪”。


这个算是思路错误。


懂得鉴定的人都知道,关键要明白真品的特点——马未都一定知道这个关键点。
而不是明白赝品的特点。


因为真品的特征是比较固定的,
赝品的特征有无数种。


任何真实的鉴定,
其基本思路是“求真”,而不是辨伪。


“辨伪”是糊弄外行的玩意。


现在清华大学也搞这个“辨伪”,可惜了。

哈哈,
鉴定的道路,是“认真”,不是“辨伪”。


这句话价值大约是100万人民币以上,
因为如果不懂,
可能就是一辈子在歧途上运动。

想想中国人还是有一套的。


古来有所谓入室弟子一说,
要磕头的,
要送点礼金的(这是一个不能缺少,但是其实老师也不在乎这个的环节),
然后可以学到一点真本事。


回忆黄季刚的文章中就说到这一点,不磕头还不成。哈哈。。。


入室弟子也未必真的会倾囊相授,
别的就别提了。


学术有时候,还好说,
一说就明白,
还有说了也不明白的,更加令人着急了。


论到鉴定,
怕是比学术又麻烦了一点。



我大学时候就讨厌各种“班”,
我一个没有上过,
哪怕跳舞班我也没有上过。

231#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5 17:54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5 17:16
清华大学这个古董班,开得有些可笑
发表于 2009-4-8 11:32:25

密歇根大学博物馆的扩建工程
发表于 2009-4-3 10:52:06


2009年3月28日,
花费4200万美元、为期两年的密歇根大学艺术博物馆扩建工程竣工,博物馆再次全面开放。


新建部分,与旧博物馆通过一个走道,联为一体。
博物馆与附近的艺术史系、艺术图书馆、亚洲图书馆,成一个小范围内艺术因素高度集中的区域。


中国文物与日本文物、韩国文物、佛教艺术,
都在博物馆新建部分展出。




下面,
把今天参观博物馆的照片发上来,
大家随便看看。

这是新建部分,
中国艺术馆的内景。


可惜三米多高的明代浙派吴伟的作品无法全部展开,
博物馆中有人说,
要是把非洲艺术展厅给中国展览就好了,哈哈。


中国艺术其实还是非常令人感到骄傲的,
最好的大学博物馆中,
中国艺术部分,永恒的占有一席之地。

这个博物馆新建部分,
内部空间非常出色,
达到了中国园林“彼此为景”的程度,
很了不起。


内部空间,运用空间之妙,
这个博物馆远远超过了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的博物馆。


当然,
上述三个大学博物馆新建筑建得比较早。

这是新建部分,与旧博物馆的衔接处。


是比较好看的部分。


这几张照片,
前面三张,
是从博物馆里面拍摄的,展示了三个角度。


那个红房子就是密歇根大学艺术史系。。。。。。
红房子远处的建筑,亚洲图书馆就是四楼。。。。。


后面一张照片,
是从博物馆外面看新旧建筑,如何衔接。

第一张照片是旧博物馆的内景。


很景点的内景。


其他就是博物馆周围的建筑。


新建筑是很新的风格,
但是还是比较耐看的,
不是那种很夸张的失败作品。


密歇根大学商学院花费1亿美元盖的新楼,
就比较的新建筑,
而且风格上看,失败。

没有拍摄局部。


不太容易拍摄,
画面太大,
玻璃太大。


可惜没有完全展开。


这是一张有点名气的画,
故宫博物院院刊上发表文章研究过。


不过,我看未必是吴伟啊。再说了,不是大事。

这里收藏的器物,就不入哈佛和耶鲁了,
书画不如普林斯顿,
哈哈。。。


没有办法。每个大学的背景不同。

我在绘画方面的主要知识,
要感谢这个红色的艺术图书馆,与远处的亚洲图书馆。

这个博物馆开放时间也很好,
周四,周五,开到晚上10点,
晚上去看看也很舒服。

现在他们博物馆的人说,
也是前几年运气好,
能筹到这么多钱,
现在经济这么差,钱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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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5 17:59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5 17:54
密歇根大学博物馆的扩建工程
发表于 2009-4-3 10:52:06

马未都的真话


发表于 2009-4-1 00:37:37
马未都:收藏有诈对于一个普通收藏者如何鉴定古董的真伪,马未都觉得研究这些东西的意义并不大。他认为,只要建立一个很正常的文化消费观,别老想着投资,就不会上当。     
喝街的行规     (转贴自汉龙雅集收藏网吴飞班主的帖子)


马未都说他很幸运能成为一个收藏家,并且赶上了好时候:在他开始收藏的时候,文物都不值钱,一个碗3块钱,他写一篇小说能挣好几十块钱,够买好多碗了;搁在现在,就是写一本书也未必能买回一只碗。“我的年龄段卡得可丁可卯,我21岁‘文革’结束,1980年我25岁,25岁到35岁是我狂收暴敛的10年。
这10年古董价格长时间是谷底,没有什么起伏,持续的时间特别长。比我大的人,‘文革’前章乃器这些藏家,让人整死一半,比我小10岁的人等他们有能力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贵了。”
在物求人的年代,马未都收藏了不少好东西,在人求物的年代,他已经不怎么收藏了。马未都见证了人与物之间的转化,也玩味出收藏界这个领域里的人生哲学。     


马未都真正开始收藏是回到城里当工人的时候,后来调入中国青年出版社更加快了他的收藏速度。他当时住在北京西郊空军总医院,在东城上班,每天骑车大约需要40分钟,中间路过钓鱼台国宾馆,那附近有个摆地摊卖古董的跳蚤市场。这个市场是非法的,每天6点多钟摆摊,七八点钟散摊,马未都就提前半个小时出门,绕到这里转转,每个月都能买上一两件心仪的古董。时间一长,就跟这帮人混熟了,他的很多古董知识和交易行规都是从这里学到的。     


“因为他们每天上来的东西都不一样,就跟老师每天给你布置一道题似的,很多东西都没见过。”马未都说。混熟了,马未都发现这些人大都服过刑,刑满释放后没工作,做古董生意就是将本求利,“他们卖的是什么不知道,但知道3块钱买进的,5块钱就卖,2块肯定不卖”。     


在马未都四处收藏古董的时候,周围人都没什么兴趣,每次他买到一个好东西想跟朋友交流欣赏都找不到人。“买完东西不给别人看不过瘾,必须给别人看。”马未都说。有一天,他抱着一个新买的大罐子去找一个朋友,敲门门不开,但他在外面听见屋子里有人,所以就一直又喊又敲。门总算开了,一进门发现屋子里四五个人神色慌张,他也不管那一套,把大青花罐子拿出来,往电视上一搁,这时才发现电视机是热的,再看那些人慌张的表情,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锁在屋子里看毛片呢。“我说毛片什么时候都能看,你看我这个吧,特棒。我就发现每个人都特别茫然,他们都觉得我特扫他们的兴。”     


这个大青花罐子就是马未都从那个地摊上买回来的。
在跟这些练摊儿的人熟悉了之后,他们就带马未都往住户家里领。由于有些东西太贵,练摊的人买不起,怕有风险,便充当中间人的角色,交易成了就给他们一点佣金。
“旧社会有一个特别好的规矩现在没人执行,过去有一个术语叫‘成三破二’,中间人拿5%,‘成’是卖方买卖做成了,‘破’是买方破费。我们现在的中间人一张口就是10%,这是最轻的,有的上来就要两成的提成,过去的中间人都特规矩。”     


有些掮客为了促成一桩买卖,不惜用一些无赖手段,当年马未都就遇到一次,“当时早期那种无赖的手段你都不能想象”。有一次,一个年轻人带他买东西,进屋后那年轻人等在门外,“这堆东西有瓶子、钟、碗等十来件,一共要360元,我看完觉得还可以,我说我要了,卖主又突然反悔不卖了。出门后年轻人问我买了吗,我说我想买人家不卖,你说我一文化人也不能跟他掰扯,只能走了。他问我里面那些东西哪件不值钱,我说里面有一破碗一分钱都不值,他说行,你跟我进来吧。”年轻人于是进门说:“哪能不卖呀?”卖主说就是不想卖了。“他趁那家人不注意,当着我拿起那只碗‘啪’就摔了,吓我一跳。我看见是成心摔的,年轻人说,哎哟,不小心给你摔碎一个,这怎么办呀,赔是肯定不可能了,还是按原价360元都买下来吧。他摔碎一个最不值钱的,说要赔就拿360块钱带走这一堆,弄得家里人特难过,我也特不好意思。这种人非常有经验,经常串户,专门收这种旧货。最后这家人嘀咕半天决定360元卖我了。出门以后我问他,要是这家人非不卖呢?他说那就再摔一件看他们卖不卖。这些赖招只有社会最底层的地痞才会使,咱们想都想不到。”     “这种人叫‘喝街的’。”马未都说,就是专门走街串巷,非常有经验。


在出版社期间,总有喝街的找到马未都,让他跟他们去通县喝街。
马未都那时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跟人上街收破烂,但他知道通县的古董特别多,因为过去通县是北京货运终点,很多黄花梨家具在苏州做好,通过运河运到通州,这里就成了家具集散地,卖不掉的库底子就自己留着用了。     


喝街也有喝出宝贝的。有一次,几个农民喝出一个永乐年间的罐子,喝出来的是几十块钱,转手就是4万元。
一个古董贩子大半夜给马未都打电话,马未都不想去,但又很动心,反正从东四十二条到灯市口也不远,便骑着自行车去了。沿途马未都发现满街都是警察,等见到那个罐子,发现的确是真的。那几个农民说要买当晚结账,“4万元当然是便宜的,我倒是有钱,但是是港币,农民一听港币不要。都下半夜1点多了,那也不能等天亮,我给换汇的打电话,叫他半夜来,他要点高点,我说成高点就高点。我记得特清楚,当时在路灯下换成人民币,都两三点了,一帮农民数钱。


路上不全都是警察吗?我就不敢拿那罐子回家,骑一自行车后面背一大青花罐子,警察肯定得让我靠边,当倒卖文物给扣了。
那天到家都三四点了,上午我一睁眼脑袋嗡地一下,坏了,这贩子备不住把东西拿去卖了。
果然,3点多我一走他就又联系别的买家,早上8点多就给卖了,卖了12万元。早上他拿着4万块来还我,说我这回真赚了不少钱,但我还欠人家好多债,我以后赚了大钱再分您,转身走了。我等于是白忙活一晚上,把港币变成人民币,什么事都没我的”。     


让马未都更后悔的是,秋天这个永乐罐子就在香港苏富比出现了,当时卖了200多万港币。这罐子再度出现大概是2005年,卖了3000多万港币。


“当天要不是那满街的警察,我就抱回家了,跟他就是钱的事了——你帮我一忙,我给你一两万块到头了。农民喝街35块钱喝出来的,我跟它失之交臂。”马未都今天说起这事还带着遗憾。     




马未都说:“现在北京这种走街串巷的没了。他们有一定的知识,对你卖的东西有一个价值判断,有一整套对付你的办法,声东击西,把你说晕,用各种办法让你卖不出价去。但他们知道这东西在哪能卖出价,利用的是信息不对等。最早做古董的这些人,不需要文物知识,只需要对人的了解,那时候不可能从户里买出假的来,关键是怎么能让他卖。一般喝街的人嘴都特甜,大爷大妈地叫着,你买冬储大白菜,他肯定一头大汗地帮你搬。这事我都干过。在国务院宿舍看人家里有文物,老头对我特好,一到买白菜和蜂窝煤的时候就帮人家卸,卸完以后每次都到人家里洗干净手抱着瓶子看,看久了老头就说喜欢就拿走吧,根本也没花钱,因为那时候全社会没意识。”     


当然,这样的便宜马未都占得不多,多数时候他还是要出点血。有一次,一个贩子卖给他一对梨花圈椅,他1000块钱买的,4000块出手,马未都判断这椅子的行价大约是8000到1万元,便成交。
马未都说:“该他赚的钱你得让他赚到。我的理论是,多给钱的坏处是这一单亏了,好处是生意的长久,你的通道是通畅的,总有他出漏的时候给你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比如这杯子他10块买的,你给他20块,他认为翻了一跟头,你老给他12块怎么行?古董贩子拿到古董的时候都是想到谁能出大价钱,实现价值最大化,所以一开始装傻多给点钱没坏处。我之所以收了很多很多好东西,就是一开始不在乎那点小钱,他们觉得你不错,有事先通报给你。我觉得早期收藏,所有东西的价值都不抵信息的价值,东西贵一点便宜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信息,你能知道谁那里有东西。”
   
失之交臂     
有时候,马未都知道哪里有好东西,但由于各种原因失之交臂。
比如上世纪80年代,他在安徽的文物商店看到一个宣德年间的盘子,当时标价400元外汇人民币,现在这个盘子最少400万元人民币。但当时要外汇,马未都只好放弃。半年后他带着外汇去,他们还不卖,要护照,因为只卖给外国人,到最后也没有买到。     


还有一次,他在上海友谊商店看见乾隆年间的一只碗,特别罕见。1986年要3万元外汇人民币,他买不起,到1988年再去就没了,隔了一年苏富比卖了792万港币。“当然我不知道后来的事,我要是知道,砸锅卖铁也要把它买回来。当年一个日本人792万港币买走的时候,所有这行业的人都认为这个碗终生不会再涨价了,那时候100万美元跟今天1亿美元差不多。这个日本人放了21年,2000年的时候亚洲经济危机,他拿出来卖了,没怎么赚钱卖了2100万港币,翻了3倍。


这种事我遇到的特多,从收藏角度,别看我有这么多东西,其实买不起的是大多数,现在回过头来说那东西那么便宜你怎么不买,我当时也得有钱呀。”     


这是买不起,而买得起却不买最让人遗憾。“我的经验是你要是想收藏,一定要有一部分现金,严防好东西出现你没钱了。那时基本处于捉襟见肘的状态,买了甲就不能买乙,经常借钱。最怕的是身上有钱,那堆东西可以买,但你放弃了。


1985年,琉璃厂虹光阁内柜给开封博物馆准备收藏,是明清两代瓷器,有上百件,两玻璃柜子,2.2万元。
这笔钱开封博物馆批了两年都没批下来,我老跟他们说他们要不买,我就要这东西了。
后来终于有一天,他们通知我说,开封博物馆钱批不下来,要买就拿钱来。我犯了个终身大错误,我当时有这笔钱,可一下子花出去心里有点承受不住。


今天的人看怎么那么短浅呢,就是短浅,一共就那点钱。也不知道后来是这样一个局面,也不知道后来就没机会再买了,人不能长后眼嘛。我把它放弃了,要是没放弃,价格至少翻1000倍。”     


在上世纪80年代,古董的价值是体现不出来的,当时没有人能想到古董会升值,人们对一件古董的价值判断也仅仅停留在心里感受层面。所以马未都感慨地说:“整个10年,我对古董价格的感受都非常不准确,而且资金非常有限,想不到后来的事。”第一次让马未都感受到古董很值钱还是在1988年,当时一个台湾人来北京,看到他有只碗,问能不能卖给他。这只当时花200块钱买的碗,台湾人开价1万美元,这件事让马未都有了“价值观”,但是马未都还是没有卖。


“所有跟我一起玩古董的全被历史淘汰了,北京一个没剩,全国也是,不是下大狱就是吸毒、家破人亡、娶五房太太……什么事都有。没有像我这样的,我没卖,卖的人全是死;卖的人不赚钱,赚也是赚一阵子。我不卖不是因为我不喜欢钱,是我源于文人的面子,我觉得卖东西是一个奇耻大辱,我的不卖把我彻底救了。”     


很多人都不清楚马未都哪里来那么多钱买古董,其实马未都在出版社做编辑的时候就开始做药材生意,卖中药材是个暴利行业,一个月能挣七八万块钱,靠卖药挣来的钱玩古董。因为当时在出版社,不敢跟人讲自己做买卖,但给人的印象就是马未都有钱,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马未都很怀念上世纪80年代四处买古董的岁月,比如去河北、山西一带,有人带路,到处都是宝贝,哈腰就能拣到。现在没有了,到处都是雷。“就是等于你去的时候是个**地,森林里都是大蘑菇,随便采,现在都是毒蘑菇。”马未都说。而且,马未都是第一个从国外用集装箱往回买文物的人。


  
现场的鉴别力     




1995年,中国有拍卖行了,马未都就被请去当顾问,古董的真假就由他一个人说了算,“我绝对是对着良心说话”。马未都说,有一次拍卖,拍卖行说有件东西起拍价太贵,要退回去,他问为什么,他们说是康熙仿成化的瓷器,不值4万元。箱子打开一看,马未都就愣了,实际上就是明代的。马未都告诉他们这是真的,他们不信,找人鉴定,最后确认的确是明代瓷器。最后这件瓷器220万元拍卖出手。马未都说:“我但凡有点私心,特简单,我一关盖说退,然后问清楚是谁的,跟底下人说,打个电话,说现在上不了拍,有人托底你卖不卖,他们都卖。4万块你汇过去,这东西就是你的了。但是我受雇于人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马未都认为,市场是很锻炼人的,从他最初跟摆地摊的打交道开始,练就了很强的心理素质。当时,文物鉴定的技术力量很薄弱,博物馆的专家对市场的判断几乎是零,马未都多年来在野路子里趟过来的经验,让他能对很多复杂的事情做出快速判断。“一个奥运会射击冠军碰上个土匪是没有用的:你三点对一线,准心对缺口,先吸一口气定住神才能对准对方,人家土匪早把你天灵盖儿给掀了。市场很残酷,它训练人,我看过很多博物馆的人到市场跟前就虚了,就不敢说话了。地摊上买东西有一规矩,比如你卖我买,你卖这件东西,我往那一蹲,多少钱啊?你说200元,我说80元吧,你说不行,150元,我说100元吧,咱俩这么磨蹭之间,任何人看这个东西不能伸手,不能有个人说那我给100元拿走,那不行。


那这时候,你对这个东西要做出最后的决定,没有任何后援,没有人可以商量,没有时间让你回家翻翻书这东西怎么回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在这会儿,蹲在这儿,几分钟之内搞定。而且我经常碰见,过去地摊上买东西,盯着这东西的时候旁边都是大腿,这大腿就表明都看上了。尤其后来我在这行越来越有名了,只要我蹲在那儿,就没有机会再起来了,那我的决定都是这一会儿。


我说的就是,土匪掏枪、上膛都是那一瞬间完成的,赶紧把你给崩了。


博物馆的人不行,一大堆人来了,在那折腾,翻资料,好几天,这没用。我们一直都是在那种非常严酷的条件下训练出来的,反应极快,决心下得特快。
有个人喜欢收藏,老来跟我聊,故宫举办青花班讲永乐青花,就学这一个,5天课,一课800块,很贵。他去学,学完回来跟我说:马先生,别的我不敢说,永乐青花我彻底明白了。到了故宫,所有东西都调出来看,中国的五大巨头都给讲了课,做了笔记,都弄得明明白白了。跟我说完这话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在昆仑饭店咖啡厅,正赶上拍卖,一个人送一个永乐年间的盘子,我给他看。


我说:您看这个,现在30万块钱,你要买,你现在10分钟之内给个价,这东西就是你的,钱我给你去弄。盘子要对了,值500万元,错了30万元就扔了。
你现在孤立无援,10分钟内你要做出决定。他拿着盘子看了半天,突然回过头来跟我说了一句话,把我给说乐了,他说:‘我这会儿技术归零了。’
你以为你明白了,那是故宫的人给你端出来让你看你明白了,人家故宫里搁了多少年了,让你看,这是永乐的盘子,又跟着老师讲的对得上,你心里干干净净,又没有压力,没有掏钱。
一实战彻底歇菜。

233#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5 18:03 | 只看该作者

发表于 2009-4-2 02:39:40


从某种角度来说,
钱不是好东西,
钱多了未必是好事。

我们还是讨论艺术吧,
这个金钱,
感慨两句就好了。

在交易经验上,
马未都也算是大牛了。
还是会犯错误。


我也算是有一定交易经验了,
前几天也犯了一个错误。


没有常胜将军,
只要小心谨慎就好。

一般来说,
没有涉及收藏,就不要说着潭水如何,
应该黑不黑,
谁也不知道。


张伯驹又不是以鉴定闻名,
上当有啥好奇怪的。


至于你说的后面的问题,
既然你买的时候,没有人帮你保真,
你为什么要装君子,
不利用规则在拍卖场卖出去呢?


你怎么又知道你说的假货,就是假货呢?要是真迹呢?


难道律师都知道委托人没有犯罪,才上的法庭帮他辩护吗?


哈哈。。。。。

马未都这种经验性的谈话,
还是价值万千的。

其实大家都是凡夫俗子,
就向俞敏洪先生说的,我们每天都在作一些琐碎的事情。差别就在于,有的人,把这些琐碎的事情汇成了伟大的事业。


大量的凡夫俗子的差别就在于,
这些凡夫俗子交出来的答卷,
是否是对“人类”有新的贡献的。


与马未都交往过的人,应该可以感觉到,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只是他现在的答卷,比较精彩。

世界上也有那么极少一部分人,
不买东西,
也有很好的眼光。


比较少,
但是确实存在。


23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7 09:46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5 18:03
发表于 2009-4-2 02:39:40

17期嘉德四季卖疯了,4月4日,香港苏富比,也卖疯了


发表于 2009-3-30 12:34:00
好像是连封面王铎这样普通的东西,
130万收场。


其它也就不说了,
在全球经济危机的时候,
这个拍卖,显得如此的不同寻常。


不知道如何说。


真是中国人太有钱了。

作为商业来说,
可能就是在我们感到王铎有点俗气的时候,
王铎开始攀升最高峰的价格了。


哈哈。。。。。

作为现场来看,
王铎上百万,
也是需要一点力气与运气的。


本来我以为这样的王铎,
50万差不多了。


多出来的80万,不知道哪里来的,哈哈

这一次拍卖,
毫无疑问是一级市场强心剂,
给看不清楚方向的书画市场极大的刺激。


其效果,几乎相当于政府救市行为。

香港苏富比,
成交率89%。


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香港似乎很少有那么高的成交率。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许就此涨起来了,
哈哈。

从市场角度看,
1994年以后,
所有古代艺术品门类,
就是古代书画没有大涨过。


1994年,林散之书法,不过3000,
现在大约是30000。


但是绝大多数古代书画没有增长到这个数字,
有些书画,
甚至是一分钱也没有上涨。


235#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7 09:50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7 09:46
17期嘉德四季卖疯了,4月4日,香港苏富比,也卖疯了

观25年前《Orientations 》以及纽约拍卖预展册有感


发表于 2009-3-18 00:53:52


《Orientations》是西方一本主要的讨论亚洲艺术,尤其是中国艺术的杂志,
杂志定位大约是专业与市场报道兼顾,
书法江湖一些在美国的网友,在上面也发过专业文章。


这两天把1982年左右的杂志翻出来看了一些,
又把1980-1990年代纽约苏富比,嘉士得拍卖中国古代书画的拍卖册拿出来翻看,
有一些总的感受。


1,当时的信息交换很慢,就靠着几本杂志和拍卖册,与1940年代其实差别不大。
2,当时的拍卖册,水平不高,因为收集的拍卖品主要来自欧美,拍卖公司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心里没有底。完全无法与现在那么多拍卖公司,在全球范围内,刮地皮一样的搜集拍品的力度相比较。
3,当时拍卖上不少赝品,来自两个因素,第一,当时确实有一些人在作假货,但是不多。第二,更大的原因在于民国、或者更早的假货也在其中。当时拍卖行完全没有能力分辨。
4,当时的杂志,显示整个行业水准不高。不是如我们想得那样,“泰斗”们水平很高,非也,当时的“泰斗”们也忙着学习。
5,我们现在处于一个有史以来最好的时代,可以作出有史以来最大的成绩。
6,现在的时代,归功于印刷行业的大发展,与网络的大发展。当年的大专家,也未必比我们现在一些人高明。


书画研究、市场发展的最大时代确实就是现在。

还有,
当时拍卖行,似乎对两点没有感觉:


第一,存世可交易书画的总量,毫无感觉。一些存世很多的书画,他们乱标高价。


第二,对艺术史将会对哪些艺术家,做出新的评价,也毫无感觉。所以一些重要的作品,没有受到重视。没有超前的嗅觉。


这就使得他们力捧得一些东西,其实价值不高。

我深感要研究交易史,
首先要多抓点资料在手里。


前几天去梁庄爱伦家,
看到其藏书如此丰富,深为羡慕。


《Orientations 》、《文物》,都是整套的。

是香港出版的,
但是由于美国这里并没有像这样完全关注亚洲艺术的通俗、专业兼顾的杂志,
因此,
西方主要艺术史家都喜欢这个杂志,
这个杂志在这里的影响还是可以的。

其实,
牛人就是一开始就牛的,
譬如,高佩罗。


现在也比过去牛,
这个不需要证明了。

这个领域,知识的秘诀就是:印刷品告诉我们一切真相。
早期这个杂志的有价值文章少一些。


近10多年的,
还是比较可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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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7 09:51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7 09:50
观25年前《Orientations 》以及纽约拍卖预展册有感

经济形势好的时候,废纸也值钱;危机了,只有经典才值钱


发表于 2009-3-3 09:55:20
这就是经济危机时候悟出来的道理。


所以,
在现在经济危机时刻,
搞经典的人们,
应该抓住机会。


大搞经典。


等到经济形势好了,
废纸会卷土重来的——现在他们不行。

一般均衡,不学也罢,
鄙人1993年,到1996年,在复旦的经济学院,混过三年一般均衡,
最后在知道是骗人的。

一般均衡,
类似于书画鉴定学中,
“一切均有证据”,
那当然好,
可惜在现实中这不是需要被关注的。

237#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7 09:52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7 09:51
经济形势好的时候,废纸也值钱;危机了,只有经典才值钱

现在天天磨墨,对墨有了一点感受


发表于 2009-2-27 10:23:16
其实就像绘画中的颜料,
非常有厚重感,
稍微浓一点还是淡一点,
笔下去就感觉到了。


墨汁比水厚很多,
所以,
“墨法”确实不得不考虑。


写字真是涂出来的。

写字的办法,
与纸、墨的“遇合”,
非常重要,
相当于唱歌的要有好的话筒。

有人,
继续玩绕口令,
已经玩了几年了,
而且还在继续玩,这就是属于“恶意”,
我没有工夫理睬“恶意”。

238#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7 12:27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7 09:52
现在天天磨墨,对墨有了一点感受

最近奇怪的事情:中国反对法国拍卖圆明园的物品一事


发表于 2009-2-25 01:30:48
外交部发言人也涉及这个事情了,
但是现在看到的结果却说明这是一个近乎“无准备”的事情。


真不知道文物局与外交部在干什么。


而且现在又有网友在反对嘉士得拍卖公司,说要“封杀”嘉士得,
这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上海话说,有点无厘头了。

如果是想要压制、恐吓法国政府,
似乎不需要拿这样的文物做文章。


如果就是要促使文物不拍卖,
那么就要在委托方与拍卖行身上做文章。
譬如说,
可以开出永远不对嘉士得公司开放中国市场的罚单。


现在很多什么律师在里面掺和,
简直是开玩笑,
显得外交部与文物局无能。


律师在此前有搞定文物的事件吗?似乎没有看到这样大的成功的案例。

如果是中国人想买,
但是觉得这个价格在飞涨,
那么还是要问一下保利,
那是保利在炒作,不是法国人,也不是嘉士德拍卖公司。


现在越是压迫,
这个东西越是昂贵,
说不定真来个天价,
外交部、文物局如何收场?

委托方就是世界名牌YSL的主人。
这个委托方前几天还口出狂言。
中国应该立即驱逐这个品牌。
这才是做事的方法。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胡搞一通。

现在的局面就是根本没有人清楚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做,
真是可笑。

这个拍卖现场拍疯了。


刚才一个沙发,
卖了2000万欧元。。。。

我关注了一下午拍卖,
只能说,法国人疯了。


平均成交价格大约是估价的很多倍。


我也算是看过一些拍卖的,
但是看到一个沙发卖到2000万欧元,
我也觉得语言有点无力。


哈哈。。。。。


两个金属兽头,明天这个时间拍卖。

刚才拍卖价格出来了,
每个兽头大约1.4亿人民币。


关于价格,
我个人以为,
不要猜测法国人如何的恶毒,
这就是一个正常的价格吧。


谁让外交部如此完美的配合了拍卖行呢?


难道法国外交部对中国的一个公司下命令,
中国的公司就会接受吗?

反过来看,
一个圆明园的水龙头,
还不如昨天拍卖的一张沙发,
这算是什么价格呢?

也许这一次,不是什么民族情绪的问题,
而是一个“价格”的问题。


如果这一次依然是500万人民币一个兽头,
大家可能就没有意见了——因为不少人可以买得起。


现在那么贵,
稍微有点买不起了,
或者说,
怀疑拍卖行是在“敲诈”了,
于是就愤怒了——这是我的猜测而已。


其实文物的价格,
哪里有个准?
好的东西,不就是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嘛!


文物局等单位要改变思路啊。。。。。这个事情是一个教训啊。。。。。


中国有关文物部门,
前几年还有这么一个想法,就是收藏家的东西,
最好还是无偿捐赠给博物馆,
博物馆是一分钱也不想掏的。
2003年开始,
故宫和上海博物馆,
开始掏钱买东西,
给当时文物部门带来了彻底的震撼。。。
这一次的事情,
大约还是价钱的问题,
这是我的个人看法,哈哈。

假如法国人把“流失”在全世界的绘画都收回,
各大博物馆也就空了一半了。

抢,当然是有历史罪恶的行为,
这个不容置疑。


但是,
如果把历史事件完全转化为网络愤怒,以及一些部门的笨拙的办事方式,
这有啥收益呢?


有能力的做法是,
达到自己的目的。


难道现在文物局等部门的做法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了吗?

这个事情,
体现了有关部门,
没有文化,
没有人才,
干部队伍没有培养好。


都是一些说空话的人。


现在中国钱是有了,这次事件,
却显得非常的没有文化。

我的立场就是:有些部门,干活水平太差,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国际间的事情,
不仅要热情,
不仅要真理,
更需要手腕,更需要办法。


现在这过得可以成为一塌糊涂。

文物局今天又发表狗屁不通的声明,
说是要认真查嘉士德公司进出口文物,
简直是开玩笑!
这不等于告诉大家你文物局以前没有认真查吗?
这是渎职罪!
文物局简直就是一帮子书呆子,而且是没有文化的书呆子。
无话可说。

有关部门对外交道中,
稍微学习一下周恩来,
顺利了不骄傲,遇到挫折不丧气,
凡是出手,就要有斩获,
否则不要出手。


外交无小事,
这句名言难道文物局没有听到过吗?

有的时候历史事件不能深究,
深究起来,
就是很滑稽了。

问题在于,
嘉士得拍卖的东西,
可真没有多少是从大陆征集的啊。


几乎可以这么说吧,
够得上嘉士得拍卖品质的,
几乎都是国家早已“禁止出口”的。


现在这个新政策不知道指向何处啊!


还有,
《新政策》第一句就错,不是“各国家”,应该是“国家各”。


就我开始说的,
有关部门,
干部培养非常差,缺乏人才。缺乏人才。

嘉士得,在国内本身就没有业务啊。
应该是:国家“各”文物进出境审核管理处
响应号召,
不买,
抵制它!

这个处的名称有问题,
应该改成“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进出境审核处”。

现在这个局面表示,
中国人还是有人懂得使用有技术含量的动作,
去对付这个事情的。

买家其实就是利用了拍卖行天生的行业风险,
这也是可以想得到的。


有人说与“信誉”有关,
其实估计没有关系。

其实拍卖行的力量是很小的,
搞拍卖的人都知道不能得罪人,
因为几个人就可能把一场拍卖真个废掉。


嘉士得这一次得罪了中国政府,
出来一个中国人,
客客气气不付款,
已经是把事情做在面子上了,堪称光明正大了,
没有啥好说的。

相反,
嘉士得其实还是很慌的。


中国是正在急剧上升的经济实体,
而且有一个中国的富豪,至少是重要买家,
愿意损失自己的国际拍卖行的“历史”,
去达成与政府一致的行为,
这个事件本身,
暗示着中国有可能有更多的买家在合适的时候,加入这个行列,
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而起因,
却是嘉士得自己,
见小利而不见大局。




239#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7 20:41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7 12:27
最近奇怪的事情:中国反对法国拍卖圆明园的物品一事

芝加哥访李跃林


发表于 2009-2-16 07:50:12
2006年之前,
我一直不知道李跃林就居住在芝加哥,距离我这里不到4小时车程,
错失了早早拜访的机会。


这一次,
安排好时间,
就驱车前往。


到了芝加哥,就住在他家里,
访问被分为几个单元内容。


第一单元,
转交吴庆胜赠李跃林的书法团扇,
并且看李跃林的书法。

地毯上几乎全部是李跃林的《临兰亭》《临王手札》,
以及一部分自运。

拜访内容的第二个单元,
是我带去了潘老师的作品的照片100多张,
我们在一起反复看这些作品的照片。

拜访的第三个单元内容,
看我带去的何绍基书法真迹,以及潘老师书法真迹(无照片)。

拜访的第四个单元内容,
就是央求李跃林给潘老师一件手卷题跋。


哈哈,
费了我多少口舌,
拿出了多少理由,
李跃林一直坚持“不敢写”。


我把能找出来的直接理由都找光了,
都没有成功,
于是我就开始找间接理由,
终于找到了一些让李跃林觉得应该写一点的理由,
于是开始写题跋。


题跋是早上写的,
写题跋之前,
还累得李跃林帮助我们做早餐。感谢感谢!


当然,
李跃林夫人的手艺更好,
我们到的当晚的晚餐,就是李太太的杰作。
豆腐干红烧牛肉,排骨莲藕汤,凉拌黄豆芽,海虾,芥兰。
已经过去两天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晚餐吃了什么。感谢感谢!


题跋之前,
李跃林展开了潘老师的手卷。

李跃林在写题跋之前“打草稿”。

桌子上的一瓶红玫瑰,
是李跃林送给他夫人的——我们到的第二天是情人节。
我也送给我太太一朵玫瑰。

正式写题跋。


这个题跋留下了一段逸事,
我到上海再告诉潘老师吧。

离别之际,
我借阅了李跃林收藏的六件潘老师书法作品。


拍摄了照片。


其中有重要作品,
我说,
我要是搞丢了,李跃林能找我拼命。


李跃林说,要是你真的搞丢了那件,我真要找你拼命。。。。。。


哈哈哈哈。

临别之际,
李跃林托我带一份《临兰亭》回赠吴庆胜。

挥别芝加哥。


这个城市的郊区有很多工厂还在浓烟滚滚,
但是李跃林居住的地方,
却非常清雅。

昨天晚上还与李跃林讨论了一个书法纯理论问题,
约好可以就此问题,
以后共同写一本书。

如何写王字,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讨论。

李跃林,
北京大学毕业,
物理学博士,
现在芝加哥一个美国国家实验室当科学家,
潘良桢先生大弟子。

在典雅之前,
跑到一个台湾馆子里面,
直径45厘米的大盘鱼头煲来了一个,
再加其它菜若干,
吃饱了才到李跃林家中“典雅”一把,
先是白葡萄酒,再换红葡萄酒,最后上了李跃林家藏的茅台。


这个喝酒的主意主要是我出的,
抱歉抱歉。。。。哈哈。。。

那是潘老师十数年间,写给李跃林的十通信札,
我装裱好,带到芝加哥。


到李跃林家之前,
我先在外面参观博物馆、吃饭,
吃饭时候想到汽车后面的这个册页,
如果被治安不好的芝加哥南城小偷随便打开了,
那我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一顿美味的干煸肥肠吃得鬼急慌忙,
出去看到汽车完好才松了一口气

芝加哥美术学院的博物馆,
不以中国书画收藏著称,
但是文物的广博程度,体现中国文化的“深度”,
依然非常可观。


我算是兴趣广泛的,
所以虽然已经是第四次来这个博物馆,
还是看的兴味盎然。


很多以前觉得没有意思的文物,
现在看得有意思了,
原已反复看了。


现在把一些照片发出来大家共享。

《临兰亭》就完全感谢李跃林吧,
但是上款的几行文字,
有我的一半功劳。

我是记者出身,
拍照片意识比较强哈。


但是被李跃林把我描绘成一个大帅哥,一个观察书法的人,并且是一个懂得在情人节给老婆买花的(来自家传)人才,
还是感到有点恐怖和不真实哈。

一件对于李跃林来说重要的作品。















































我看了是感觉到很安静,
很安静(最近写的兰亭不安静)。


我在他家四处索看,
才看到那么多。


李跃林自己大约是不会帖那么多东西上网的,哈哈。。

我谈一点点感想,
看了李跃林写得很多王羲之(真地看了很多,而且还带回来看了),
2008年的写得很接近《神龙兰亭》原作,
但是,
2009年,
他写的《兰亭》开始变“壮”了,
稍微有点“不像”了,
但是我感觉2009年写的更好,更加有王羲之书法那种风神。

我不写字,
也就不费这个十年苦功啦。

天下,目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
手里有李跃林写的《兰亭》,也有翁志飞写的《兰亭》。


我且去反复看看,
哈哈。。。。

过去做学问的,
对一两篇古文有心得,
可以在课堂上讲一两年。摇头晃脑讲一两年。


现在对《兰亭》的临摹,或者说阐发,
最后也应该有这样的境界。


都是在创造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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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9 18:08 | 只看该作者
奉橘 发表于 2013-10-27 20:41
芝加哥访李跃林

王铎是篮球架的边框


发表于 2009-1-15 13:05:40
一般人拼命跳起来正好可以碰到一下,
由此产生巨大的自豪感。


王铎书法就是拼命研究一下,
居然也能看懂他的把戏。


如果是王宠,
那就是篮筐了,绝大多数人,是摸不到的。

我在阐释,
我也在找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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